等我嫁进秦家,那便是如黄连一般苦的日子。
女人这辈子,若是得到夫君的宠爱,一辈子都是如履薄冰的。
就连父亲都说:“谨儿,你若做不来,为父豁出去也拒了这门婚事。”
我歪头看着鬓边生了缕缕白发的父亲。
心中泛起一丝酸涩。
父亲为周家殚精竭虑这么多年。
去年哥哥也考中了进士。
在朝中谋了个不错的官职。
光耀门楣,我也该出份力的。
便道:“周家阖该更上一层楼的。”
第八日,我终于进了戏楼的最高层。
一掷千金,做成了一笔生意。
闻者喟叹,可我只觉得物超所值。
回去后我便苦练两种技巧。
一为雕花。
而是酿酒。
母亲虽不解,但还是为我请了最好的西席。
成婚那天,我的嫁妆足有一百八十八抬。
其中包括母亲为我置办的一百抬。
以及国公府下聘的八十八抬。
嫁妆队伍绵延不绝。
第一抬嫁妆已经进了国公府的大门。
还有十抬还未出周家大门。
可谓是真正的十里红妆。
羡煞众人。
成婚前,父亲还专门派人去了国公府后院。
为我打了口井。
往后就算是秦臻苛待我。
有如此丰厚的嫁妆傍身,以及这口井在,我的后半生自然是无虞的。
父母之爱子,则为之计深远。
我心中是感激父亲母亲的。
新婚当夜,我等了许久,秦臻才回来。
他揭了我的盖头,眼神却很是淡漠。
我心中也不恼,微微颔首,含羞带怯地抬眸。
秦臻眼中闪过一丝失望。
“你这双眼睛,不像她。”
我坦然一笑,眉眼弯弯,端庄却不失女儿家的娇俏。
像我在家练习了无数遍那样。
“那倒是宜谨得不是了。”
我顺着他的话说,没有一丝一毫不悦的样子。
寻常女子,新婚夜听到夫君说自己不如他的心上人。
只怕是会脸色苍白,如遭重击。
可我不同,我要的自始至终都不是秦臻的心。
秦臻面上一抹惊诧,驱散了眼中的三分淡漠。
但语气仍旧冰冷:“若月前两日染了风寒,离不开我,你自行安置吧。”
若月便是他的爱妾。